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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的发展是一个不断逻辑化的过程
词与短语是现代华语发展的必然路径,但汉字仍然有着重要的位置。
汉字的源头目前尚不清楚。当然,在古典主义的话语中,这项功劳归为了一位无法稽考的圣明——仓颉。不过,从逻辑上看,汉字的成熟显然与神职阶层更为相关,那是在商朝——中国一个极度重视鬼神的时代。无论如何,汉字的发明是一件伟大而重要的事情,文学式的描述是:在仓颉创造出汉字之际,上天撒下粟,夜晚有鬼为之哭泣——这意味着文字的发明使得人类整体可能拥有了超越自然束缚的力量。可见仓颉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如果他真的存在的话,他一定在这种文字的发展过程中做了些什么,如改革结绳记事、整理零散的符号等形成较规则成熟而丰富的体系,使其成为更好的传载工具,把那些原来只为上苍所眷顾的少数人所掌控的信息,交给了更多人,而使得那些居于大众之上的精灵为之伤心。
上苍总是把创造的天赋交给少数人,文明的先祖们留下了众多充满艺术味道的图形,他们在追求些什么呢,崇拜、信仰?期望永恒或只是传递信息?难以稽考,但其中一部分成为了文字,用于记录我们的声音和思考。
由声音到符号、由具体的形象到抽象的符号,文字在这些混杂中发展起来的。人类的交流也是如此,由声音发展到符号,直到这个世界挤满了符号、图像和音频、视频……,其中文字的步伐还是坚定有力的。不同的文字向前缓慢的发展着,有的走的很快很远,有些却步伐平缓,比如汉字就是在象形的基础上逐步加入不同的指事和音符。因此,行走在东方土地上的文字仍携带有一些远古的密码,这让它显得和诸多表亲不太一样。比如汉字“日”,稍加变形,就可以看到天上伟大的太阳;稍加延伸,就能体会到“木”并而立成“林”的意象。
汉字总体稳定的延续了几千年,这是人类文明中的稀罕事。文化发展,其文字形体的统一和简化是必要的,比如距今两千多年前,秦始皇就曾成功的作此努力(汉字的母体其实是统一的)。在现代简化汉字之前,较为标准的字型“繁体字”也有着千余年的历史。
汉字经历多次形体变化直至“繁体字”成为第一个标准正字体系之后,囿于传播技术的限制,加之后人随意的创造,汉字总量发展到约有十余万之余,源芜流杂,而实际有效的“高频字”并不多(3000左右)。其中一个典型例子是,中国唯一的一个女性皇帝武则天据说就改变了17个字(或19个字)的写法,但都没有被后来人接受,现在唯一能见到的是她自己创造的“瞾”字,然而这个字并没有多大意义。
人类每前进一步,总少不了带上人性的笨拙。汉字的发展也是这样,毫无意义的繁复和随心所欲的简略、过度的创造带来了一系列问题。其一是笔画繁琐,如“鬱(郁)、龜(龟)、纔(才)、體(体)、籲(吁)、亂(乱)、竈(灶)”等。其二是一字多形、一字多音、一字多义等问题。其三是部分汉字构造的随意性。关于汉字的构字逻辑较有代表性的说法是许慎在其《说文解字》中提出的“象形、指事、形声、会意、转注、假借”等造字用字的“六书”说,但显然这一学说只是对既往的简单归纳。而比较合理的汉字的建构逻辑应是:象形、抽象(纯粹的单体表意符合)、合意(通过指事、会意、通假等形成的合体表意符号)、合音(音和意或形的混合体)这四大类。上述问题均增添了学习者的烦恼。
由此,文字的简化与逻辑化是必要的。古英文和现代英文就有较大的差别,即便是通行度极高的现代英文也还有简化和逻辑化的必要。现代汉字所经历的最大一次变革就是“简体字”,但从各种争议来看,这次简化无疑有些匆忙。华语需要更能普遍接受的文字基础,这一文字基础需既能保持很好的辨识度与审美,又能提升学习效率和使用方便,其中逻辑化是潮流的力量所在。
从路径上来看,以现行简体字为主体,恢复部分繁体字,统一某些字形,加上适度的创造,简体字是可以成熟的,成为未来的标准字体。
很多汉字的简化是比较成功的,且这些简化字已长期存在和应用于汉字体系中。那些意义越抽象、使用频率越高、参与构字越多的字,越适宜用合适的简体,如:“电、马、鱼、系、几、只、龙(龍)、鸟、应、书、画、华(華)、宁(寜)、关(關)、刘(劉)、厉(厲)、异(異)、汉(漢)、于(於)、爱〔愛,上下四体过于繁复〕、麦〔麥〕、报〔報〕、冈(岡)、后(後)、专(專)、体(體)、卫(衛)、边〔邊〕、灭(滅)、据(據)、惧(懼)、楼(樓)”之类。这些简化的来由或激活一些古异字,如“云、从、众、礼、无、尘”;或只保留原字的特征部份,如“声、习、县、医、务、广、条、余、凿、复、准、制、松、亲”等;或行书草书的楷化,如门(門)、农(農)、为(爲、為);或音旁替代,如极(極)、歷(历)、毕(畢)、态(態);或归并一些用法,如气(炁);即便是新创也是可以接受的,如帘(簾,1949年之后唯一新造字)。
简化的结果单纯从技术上来看,据分析,化方案中2236个简体字平均10.3画,相应的2259(2261)个繁体字平均15.6(16)画,平均每个字减少5.3(5.7)画。简化还合理的消灭了部分异体字,如里(裏,裡),这也是一大进步。当然,简化可能会带来一字多义问题,在合理的范围内还是可以接受的,如:松(松樹,鬆散)、向(方向,嚮前、朱(朱红,硃砂)、党(党姓,政黨)、彩(彩色,綵丝)、才(才能,刚纔)、回(回首,迴旋)、伙(伙食,團夥)。
但现行的简化方案并不完全合理,问题大约出在两个方面:一是过度简化,为了简化而简化;二是忽视了汉字的构字逻辑化。
从前面的数据分析看,一个字的书写如果能简化5笔以上,是有较好价值的。低于此数的简化效果则需要具体辨析了,如:堕〔墮〕、趙〔赵〕、帥〔帅〕、師〔师〕、禍〔祸〕、烟〔煙〕、來〔来〕、東〔东〕、見〔见〕、貝〔贝〕、頁〔页〕、減(减)、涼(凉)、時(时) 國(国)、筆〔笔〕、長(长)、揀(拣)、風(风)、敵(敌)、冲(衝,沖)等,则属过度简化,意义不大。作为表形文字,过度简化还会降低形体上的区分度。也有少数低频字的简化灭失了其自身携带的文化信息,也不是很适合的,如聖(圣)。
简化方案在推动汉字构造的逻辑化上做的还不够,如:郁〔鬱〕、坝〔壩〕、处〔処、處〕、灿〔燦〕、价〔價〕、坝〔壩〕、扰〔擾〕、板(闆,简化意义不大)等,找不到可信服的简化或创造缘由。可见,纯粹的“述而不作”也未必好。具体来说,存在以下问题。
其一破坏了象形,比如:車(车)。象形是汉字最为基础的逻辑,如日、月等。保存基本的象形风格仍很重要,这是对文化的一种尊重。
其二是对某些偏旁和写法的不必要简化或变化,如“金”“言”等;还有“衣”字旁变形也没有多大意义;而“月”已失“骨”意,肮〔骯〕就不易理解了。
其三是存在以同一符号取代过多不同偏旁而降低了字理。如“×”代替的有:赵(趙)、风(風)、冈(岡)。其中“又”部替代了太多不同的字形,如鸡(雞)、汉(漢)、欢(歡)、仅(僅)、权(權)、凤(鳳)、邓(鄧)、戏(戲)、树(樹)、对(對)、轰(轟)、難(难)、聖(圣)等等。“又”部替代“漢”当是较合理的,因为这是一个高频字;轰(轟)这种简化也是可以接受的。
其四是有些同构造的字未简化一致,这使得常用字被简化,割裂了其与低频字原本间的联系,增加了低频字的学习难度。如:
袁:園〔园〕、遠〔远〕、溒(似可与“沅”合并)、辕,猿,媴,榬,褤,鎱、薳
般:盘(盤)、磐、槃、鞶
还(還)、环(環)、寰、鬟、嬛、缳、圜、澴
扑(撲)、仆(僕)、朴(樸)、璞、蹼、噗、濮、
燈〔灯〕、鄧〔邓〕
仅(僅)、谨、 瑾
牺(犧)、曦
蜡(蠟)、猎(獵)、鬣
歼(殲)、纤(纖)、谶
伤(傷)、殇(殤)、觞(觴)、阳〔陽〕、
梦(夢)、懵、甍
声(聲)、馨、磬、罄
跃〔躍〕(音形替代,yuè可统一为yào)、耀、曜、燿、矅
彻(徹,该简化导致音变,意义不大)、澈、撤
如果承认“猫(貓)”、“豬(猪)”等偏旁合成四足兽类简化的合理性,则必须将“豸”旁的其他字:豹、貀,豿,豾,貁,貒,貐,貑,貘,貔,貕,貖,貘,貔,貕,貖,貋,貍,貙,貗,貏等一并简化;以及:豗、豚、豜、豙、豛、豝、豘、豠、 豟、 豞、豢、豦、豣、豥、豤、豪、豨、豩、豧、豫、豮 豭、豱、豳、豲、豰、豵 豴、豶、豷;象是独体字则可除外。
此外还有:礙〔碍〕,襖〔袄〕、標〔标〕、補〔补〕、層〔层〕、償〔偿〕、導〔导〕、敵〔敌〕、澱〔淀〕等等。
其五是多字合一导致字义增加。这其中有些是成功的,如:并、並、併,厄、戹、阨,范(姓)、範,复、復、複、複,館、舘,尽、盡、儘,历、歷、曆,余(我)、餘,丑(子丑)、醜,丰、豐,岳、嶽,家、傢(具),朴、樸,仆(扑倒)、僕(人),术(苍术)、術,体(音同笨)、體,涂、塗,于(相关的“吁”部分用意以“嘘”代替较好)、於,刮、颳(风),漓、灕(江),帘、簾,等;有些却并不理想。如:
采,採,寀,埰,棌:“摘取”的意义写作採;“卿大夫受封土地”之意作“寀”“ 埰”:寀地,寀邑;棌:栎树(柞树),棌椽。
抄,钞,杪:“掠夺”,“抄写”之意用抄;“末尾”、“最后 ”之意用钞(杪),读miǎo,例词:教行于钞。
冲,衝:古代是两个字:空虚、谦虚、年幼之意用冲(沖)。例词 :大盈若冲;谦冲节俭;方年冲貌……交通要道、冲击、向着、 对着之意用衝。例词:天下之衝;衝撞;首衝南方,要衝,衝水 ,衝動,衝撃。
仇、讎:地名、姓氏用仇;仇恨、仇敵可用讎,報讎,讎人。
斗,鬥(鬦,鬭):古代盛酒器、容量單位、星宿名用斗,例字 :北斗星、車載斗量、烟斗、斗膽、漏斗;争斗、战斗用鬥:鬥 牛士、鬥智鬥勇。
干,乾,幹,榦:“天干地支”用干;“冒犯”“干预”用干 , 例词 :干戈;“干湿”用乾 例词:乾杯、乾旱,乾净,乾燥; “树干”用榦 例词:樹榦 、骨榦、榦流;“才干”用幹 例词: 才幹、幹活、幹練、幹部、骨幹。
谷,穀:“山谷”用谷, 姓氏用谷;“粮食”、“俸禄”用穀, 穀子,稻穀。
志、誌:“志氣”之意時用志;“雜誌”、“墓誌”等用誌。
凭、憑(凴):“靠着”义项时用 凭,其余义项用憑 。例字: 怒发冲冠,凭栏处; 凭借用憑,例字:憑据,憑証,文憑。
升、昇、陞:“容量名”用升;“太阳升起”用昇、升;“升官 、提拔升迁”在唐以前用昇、升,唐以后用陞。
系、係、繫:“世系”、“系统”的意义一般写作系,农业農業 系統,歴史系;在“关联”、“连结”的意义上,一般写作係、 繫,如:維係,聨係等,係、繫可以通用;但作“提”讲,如把 水从井中“繫”上来,作栓、绑讲的,如繫馬,作拘禁讲,繫獄 ,则不能通用,只能用繫;“係”在书面用语中作“是”讲,如 鲁迅係浙江人、確係實情,也不可与繫通用。
游、遊:凡有关水中的活动,一般只能用游;而有关陆地上活动 的,游、逰可以通用。游览、旅游则应用遊。
郁、鬱:郁,有文采的样子,云、汽浓盛的样子,濃郁;鬱,树木丛生、茂盛 /忧愁,愁闷,鬱鬱葱葱;作人名時,如李郁周, 用郁而不用鬱;作姓氏时只用郁。
札、劄:札,书信、书写的小木片;劄,奏札、宋朝中央机构发 布指令的文书。
制、製:制:制作、制造;禁止、遏制;规定 、制定;规章、 制度;帝王命令;规模;製:制作、制造;裁制衣服;写作。
鍾、鐘:鍾:酒器;量器;积聚;鍾情;鐘:鐘錶;一种乐器, 鐘磬,通鍾。注意人名中的用法:鍾繇、鍾子期、錢鍾書、張鍾 麟。
后、後:皇后、博士后用“后”;后来、以后用後。
发(發、髮):發展、發生;頭髮。
跡、蹟:异体字,杂志中統一用“跡”。
里、裏、裡:邻里、公里、里程、国外人名地名译音中用“里” ;“裏”和“裡”是异体字,杂志中统一用“裏”。
咸、鹹:作“全”、“都”讲时用咸,如少长咸集、咸受其益; 年号(咸亨、咸丰)、地名(咸宁)中用咸;作姓氏用咸;表示 咸淡用鹹,鹹菜。
欲、慾:表示“想要”、“希望”、“需要”、“将要”之意时 用欲,如:暢所欲言、從心所欲,膽欲大而心欲细,摇摇欲墜、 山雨欲来风满樓;表示“欲望”则用慾,如食慾、性慾、占有慾 、求知慾。
溪、谿:为异体字,可互用。
表、錶:外表,表现,表演;手錶。
胡、鬍:胡閙,胡亂;鬍鬚。
須、鬚:必須、鬍鬚。
姜、薑:姜子牙[注:姓氏]; 生薑。
借、藉:借錢; 藉口,藉題發揮。
克、剋:千克,克勤克儉;攻剋,剋期。
困、睏:困苦,圍困;睏倦,睏覺。
蔑、衊:蔑視;污衊。
千、韆:一千,千秋基业;鞦韆[注:簡體:秋千]。秋、鞦:秋季;鞦韆。
咸、鹹:老少咸宜;鹹菜。
御、禦:御(指皇帝)驾親征;抵禦。
云、雲:子曰詩云;雲彩,雲南省。
芸:芸香,芸芸众生。
致、緻:致敬,致力;細緻。
筑、築:筑[注:古代樂器];建築,築巢。
准、準:准許,准将,准此;準則,瞄準,标準。
辟、闢:复辟;開闢,精闢。
别、彆:告別,別人,差別;彆扭。
卜、蔔:占卜,前程未卜;蘿蔔。
种、種:种[注:姓];物種起源,種田。
虫、虺、蟲: 昆蟲,毛蟲;長虫[注: “虺”的本字,毒蛇]。
谷、穀:山谷,進退維谷;五穀雜糧,稻穀。
划、劃:划船,划得来;刻劃。
几、幾:茶几,幾乎,幾個。
据、據:拮据;占據,據點,慿據。
卷、捲:讀書破萬卷,試卷;風捲殘雲,捲起千堆雪。
了、瞭:了卻,受不了;瞭解、一目瞭然、不甚瞭瞭;瞭望。
累、纍:連累;勞累;纍贅,罪行纍纍,纍计。
曲、麯:彎曲,戲曲;麯酒,大麯。
舍、捨:宿舍; 捨棄,施捨。
台、臺、檯、颱: 1.天台[注:山名又地名];2.第一人称代词,星 宿名。三台、兄台、台甫兄台、台鑒;3.亭臺樓閣,舞臺; 4.寫 字檯;5.颱風。
夫、伕:丈夫、姐夫、夫人;旧指用为夫役的专字,车伕、火伕 、挑伕。
苔、薹:苔藓、青苔;蒜薹、抽薹。
吁、籲:長吁短歎;呼籲,籲請。
佣、傭:佣金;雇傭,傭人。
折、摺:折本,折斷;奏摺 ,摺叠,曲摺。
征、徵:征,出征、远征、征伐、征税;徵,追究、证明、应验 、迹象预兆,徵聘、徵税、徵求、徵询、 象徵、特徵,無徵不信。
症、癥:症候,癥[注:腹中結塊之病]結。
匯、彙:匯合,匯款;彙聚,詞彙,彙報。
蘇、甦:姓氏,蘇,江蘇,蘇维埃;甦醒。
壇、罎:天壇,花壇,設壇,論壇,體壇;罎罎罐罐,罎子。
團、糰:團結,團體,師團,團員,團長;湯糰,飯糰。
髒、臟:肮髒;內臟,五臟六腑。
隻、衹:隻言片語,一隻;衹不過,衹有。
其六是表音上的混乱。即便是作为表音文字的英语,音与形相异也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而汉语的发展已由单字表达而走向词语为核心,因此通过复杂的多音字来实现字义区分的功能变得意义不大了,反而增加了学习和使用的障碍。
汉字的主体是合音,就是构字中有一部分是用于表音,而某些简化不慎使其失去了这一功能。如:際(际)、價(价)、標(标)、僅(仅)、歡(欢)、隊(队)、屬(属)、燭(烛)、敵(敌)。
同音字合并造成字义混乱。
如:
发:发现、头发,原本为發現、頭髮
面:面部、面粉,原本为面部、麵粉
板:木板、老板,原本为木板、老闆
鬥、斗
干:乾、乾、榦、幹
简化后表音错误
如:鄰(邻lín)的应向令(lìng)转移,賓(宾)向兵(bīng)转移,寺向時(shí)转移更为合理。
毫无道理地将汉字进行切割,音形皆损
如:掛(挂)、蠍(蝎)、槨(椁)
此外还有些零碎的问题:如“腺”系日文中创造出来的汉字,日语中“泉”的发音为“xian”,取“人身体上的泉水”之意,而“泉”在汉语表音上则有较大差异。
简化带来了效率的整体提升,而解决其间的逻辑问题是汉字学习效率提升的关键。目前仍有待解决的问题很多:一字多音应逐步减少,如卜[bǔ] [bo] [pu]就可以向扑(pū)转移。尽管过程中会带来某些内容上的损失,如万(萬),除作复姓“万俟”(mo qi) 写作万,其它一律写作萬,这一姓之单音则无多少存在价值;的、地、得音同的(de)时,在区分意义表达上没有多少价值,应向“的”统一;翘舌音应向平舌音统一,而前后鼻音也应该统一为开口音更合适,等等。沿着熟悉的道路进行创造是比较好的做法,如长(cháng)与長(zhǎng)就是一个很好易于接受的区分;沈(瀋)与沉(古体为沈)之区分。汉语普通话所使用的单音约1200个,而理论数是3000个,可用数2500个,远多于英语的400个,完全具备读音变革的基础。
据说仓颉是观察“星相转移、龟背纹理(刻文)、鸟兽之迹、山川形貌和手掌指纹”而创造了汉字。而面对未来,或是更为复杂的图形才能表达人类的意识,表情包是否算是对人类表情更好的表述?由于技术的发展,符号交流的障碍越来越小。于是简单的符号到复杂的符号、再到复杂的图形或许将成为传递信息的重要手段。
具形文字应该仍有其未来的生命力。笔画类似于字母,构成的汉字却始终有表意和意象的功能。这既有好处,也有不足,不足之处在于字意容易变得含糊,但也因此具有更好的开源性,更容易构词,形成新的表达和概念,这种开放性使得所需要的新字的数量大为减少。字母文字最初即使得声音与意识的世界和机器算法的世界有了衔接的口径,而具形文字则隐含着一个未来的通道。
总之,语言和文字的命运根本上还是掌握未来的人的手中,包容与改进是合适的,而非硬性的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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